当前位置: 双龙 >> 双龙图片 >> 故事皇后嫉恨我受宠命人下毒,我直接将计就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三郎攻进城时,我正在陛下身侧服侍。陛下最爱雨前龙井,即便是如今刀光剑影,兵戎相见,也不忘让我为她泡好一壶新茶。
“陛下,您……”我泣不成声。
“丫头,怕了?”陛下慈祥的看着我,眼神和我初入宫门时一般的温柔。
我擦干眼泪,看着那双历尽风霜,却依旧有神的双眼,坚定的说,“有陛下在,丫头不怕!”
三郎带着一身戾气走进了这偌大的正殿,没有任何侍从,只身一人,银铠上没有一丝血迹,反射着落日的余晖,仿佛殿外的呐喊之声与他无关,与这承庆殿无关。
“萧询拜见陛下!”
“你比你父亲懂礼数,平身!”陛下端起手边的清茶,轻呷了一口,“这江山终归是要还到萧家人手中,询儿,把这大周交到你手中,朕也算放心!”
陛下将手中的青花瓷杯放下,嘴角带着一抹微笑,“待朕身死,将朕与先皇葬于一处。”
“臣谨遵谕旨!”
女皇指了指身侧的锦盒,轻唤,“翎儿拿着圣旨,陪你三哥哥去太极殿。”
“喏。”
太极殿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,九龙椅依旧泛着金光。那些所谓的忠胆臣子,此刻都匍匐在萧询脚下,有谄媚,有讨好,也有恐惧与害怕。
萧询跪在众臣之首,即便是跪着,也难掩他周身强大的气场,银铠泛着阵阵光芒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奉天承运,大周皇帝诏,夫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先帝第三子人品贵重,深肖朕躬,神龙十五年,传位于先帝第三子,礼亲王萧晟,布告天下,咸使闻知。”
“臣萧询代父领旨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礼亲王萧晟继位,年号天元,大周的江山总算是回归正统,随着天后的逝世,我南宫家也终究逃不开霍乱朝政的罪名,树倒猢狲散,我也终究沦落为掖幽庭一名罪奴。
我是谁?我是女皇的侄孙女,南宫家最受宠的小女儿,却自小因才貌过人,五岁那年便被父亲送入宫中,养在女皇膝下。
我不愿入宫,南宫家的女儿为什么非要被囚禁在无尽的深宫中,我宁愿化作漠北的一株草,只与雨露阳光作伴。
可我又怎能自己做主,南宫家的女儿从来都是身不由己。
两岁,我便被送入宫,十年间,我跟着女皇看遍了她所守护的大周,看尽了这大周的盛世繁华,也看尽了朝堂的尔虞我诈,看到了那些表面忠心的臣子背后对女皇的行刺,也目睹了女皇为这大周江山鞠躬尽瘁。
女皇曾言,她答应先帝帮他守着大周,守着江山百姓。
女皇说,她没有一个儿子可担这帝位,既然如此,那她便自己做皇帝,替先皇守着这大周的万世繁华!也等着萧家能担大任之人!
如今陛下也算功德圆满,可那些文官史书依旧没有放过她,或许是为了讨好新帝,又或许是对一个女人做皇帝的斥责,陛下死后,街角茶巷,勾栏瓦舍皆是诋毁之言。
而我南宫家也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南宫家把持朝政多年,被人嫉恨良久,父亲平素好大喜功,在朝政上无良言,却又嫉妒心极强,迫害良将忠臣,树敌众多,早已被处斩。
如今在这皇宫,我即使谨小慎微,也依旧是举步维艰。
南宫家早已衰落,我,一个没落的贵族,一个人自身难保的婢女,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为大周祈福,为父亲赎罪。
天元三年,钦天监上书,‘今来紫薇星异样,恐皇帝帝位不稳’,大长公主趁机向皇帝进言,‘据钦天监所言,三皇子会冲撞帝星,望皇帝严惩三皇子。’
却未料到,陛下竟然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三皇子萧询,自己甘为太上皇,以此来化解此次劫难,至此,三皇子继位,史称升平元年。
大长公主称帝的美梦破灭,不久后就被新帝以谋反罪名斩首,皇室自此从暗流涌动走向平稳,而我的转机也从这次禅位开始。
2
升平三年,大长公主余孽被清除殆尽,南宫一族的后人也几乎尽数斩了,而我或许是南宫家唯一一个嫡女了。
在皇宫中的日子举步维艰,我知道,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,南宫家曾仗着女皇的势力,做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情,也害死了无数忠臣良将,如今我能为南宫家赎罪,也可不让父亲坠入阿鼻地狱。
我自小在女皇膝下长大,与家族、父亲的感情并不亲厚,但身为人子,断不能忘记父母的生育之恩,我只愿此生能为父亲赎罪,能为南宫家赎罪。
七月初十,那天是女皇的生辰,我因思念女皇,便在假山的角落里为女皇祭拜。
那天的月色异常明亮,抬头我仿佛看见月亮中映出了女皇那张慈祥的脸庞,仿佛听到她唤我“翎儿”。
“陛下……”
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,曾经在陛下膝下承欢,如今,陛下躺在帝陵之中,而我被困在这皇宫中。
南宫家的女儿都渴望自由的天地,可最终都要被囚禁在这无尽的深宫……
“谁在那儿!”
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,我不敢出声,屏住呼吸,希望那人不要发现我,私自祭祀,在这皇宫中是要被处斩的。
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靠近,我的心快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,我低着头,双眼紧闭,浑身忍不住的颤栗。
“原来是你!”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,“不记得我了?”
我睁开眼,一双龙纹锦靴映入眼帘,“陛,陛下……”
皇帝屏退了身后的人,脸上似乎是笑了,我低着头,只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戏谑,“这不是那个视死如归的小公主吗?”
“陛,陛下,奴婢,奴婢……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,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“你在祭拜天后?”
“是,女皇,不,是天后……”
“今日是天后的生辰,帮朕也上一炷香吧!”皇帝没有再继续停留,只是吩咐身后的刘公公送我回去。
一路上,刘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我知道,南宫家的人处死的处死,流放的流放,虽说我在皇宫日子艰难,但好歹也算是安稳。可我却公然祭拜天后,在这深宫中‘天后’是一个敏感的词汇,我这简直就是玩火自焚。
“多谢刘公公送奴婢。”我俯身行礼,做了六年宫女,以前不熟悉的礼节,如今也是信手拈来。
刘公公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,犹豫着开口,“姑娘,南宫一族早已不复当年,姑娘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。”
“多谢公公提醒,奴婢记住了。”
三日后,刘公公又来了,这次跟他来的还有好几个宫女嬷嬷,我心中一惊,看来我果真离死期不远了!
刘公公看到我的时候面带喜色,“老奴恭贺翎儿姑娘!”
我疑惑不已,我有何喜?一个罪臣之女能活着便是最大的喜事。
刘公公见我不解,便细心解释到,“陛下今夜要召姑娘侍寝,姑娘可要好好准备。”
言罢,刘公公吩咐那些个宫女嬷嬷帮我沐浴更衣,梳妆打扮。
一朝飞上枝头,都说应该是欣喜,可我却是久久的不安,为什么是我?我不知道,也不敢想。
我乘着凤鸾春恩车到甘露殿时,天色已晚,月亮已经挂上枝头,透过车窗,能看见银色的月辉撒在地上,如梦似幻。
嬷嬷好好交代了一番,生怕我触怒龙颜,我笑了笑,礼法仪态,六年间早已熟记于心。
偌大的宫殿只我一人,端庄的坐着,不能有丝毫差池,静静地等着皇帝的临幸。
耳边响起了脚步声,我知道他来了,按嬷嬷交的,我应该低着头做出小女儿的娇羞,可我不想,我想看看,看看六年没见的人变成什么样子,我想仔细端详他的容颜。
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,不卑不亢,也打量着他,他比六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,眉梢眼角间,帝王的威严渐显。
他突然笑了,笑的很大声,“这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!”
嚣张跋扈?是吗?或许是吧!我起身行礼,“奴婢拜见陛下,陛下万安!”
他眉头微挑,戏谑的开口,“嬷嬷已经交过你了吧!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服侍朕安歇吧!”
巫山云雨,鱼水之欢,情动时分,他让我唤他‘三郎’,朱唇轻启,缓缓吐出一句“三郎”,他笑了,从嘴角一直蔓延到整个脸颊。
那晚,我从女孩成为了女人,他的女人,有点疼,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,我用手一遍遍的勾画着他的眼角,鼻尖,嘴唇,偷看着他的睡颜,嘴角忍不住的上扬。
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思原来从未变过,即便他逼女皇退位,即便他监斩了我的父亲。
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他的身影,只有那余留的温度令我贪恋。
从那日开始我便在这甘露殿住了下来,没有封赏,没有名分。
若说我是宫女,可我却可以吩咐皇帝身边的刘玉公公;若说我是主子,却又无名无分,还是罪臣之女。
甘露殿离他批阅奏折的承庆殿很近,平日里无聊,我会偷偷从承庆殿后门溜进去看他,他坐在桌案前,目不转睛的看着奏折,却总能发现我偷溜进来。
他从来不发怒,只是眼角含笑的叫我‘小野猫’,问我是不是在皇宫里无聊了,他还会让人从宫外给我带吃食,他说虽然不能出宫,也要让我像以前一样永远能感受到自由快乐。
皇宫密不透风,却总有宫闱秘史传到勾栏瓦舍,更别说住在这随处都有眼线的宫殿之中。
皇后娘娘很快就只知道了我的存在,她没有直接来找我,也没有为难我,只是朝堂上,百官请求皇帝处死我,而那个领头的人是王丞相,皇后娘娘的叔叔。
那天,龙颜大怒,刘公公赶来找我的时候,老泪纵横,他求我去劝劝皇帝,江山社稷为重,皇帝不能除掉了那一众臣子啊!
我纵是一个女子,也知道丞相为大周所做的贡献,他也算是恢复萧家皇位的肱骨之臣,即便曾有不臣之心,若今日皇帝真的除掉了他,只会落得千古骂名。
我赶到承庆殿的时候,奏折散了一地,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我收拾着散落的奏折,示意宫人们退下,我第一次在没有情动时唤他三郎,“三郎,何必为这小小事情动怒。”
“小事,你可知那些人怎么说的你!”
“无非是红颜祸水,魅惑主上,居心叵测,祸乱朝政。”我笑了笑,心底泛起一阵苦涩,“那些臣子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,南宫家的女子那一个不被这样评价!”
“是啊!南宫家的女子比男子还要惊艳。”他笑着抱住我,“当初皇奶奶入宫也是百般受阻,不还是做了女帝。”
我的心猛的一惊,看来那些臣子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,萧家的江山怎能让他人肖想,“三郎,我不是天后,亦没有天后的野心,我只想做你的女人,只想陪你安稳的活下去,只奢望与你一世白头。”
他吻了吻我的红唇,眼神坚定,“翎儿,相信我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,就像小时候一样。”
他没有用朕,他用的是我,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三哥哥,那个我从树上跌落救下我的三哥哥,那双眼睛和当初一样明亮,一样让人信服,一样让人依恋。
尽管前朝一再阻拦,我依旧被封为昭仪,册封当晚,甘露殿一片火红,红的鲜艳,红的耀眼,只是那红色本不应该是一个昭仪能够拥有的。
女皇还在时,曾对我说,“望你能觅得如意郎君,护你一世安稳”,我想我找到了。
那晚,他特意让司衣坊给我准备了嫁衣,那晚他也是一袭红衣,他说不能给我凤冠霞帔,但也要让我有椒房之宠。
我真的宠冠六宫,我在后宫风头正盛,我惶恐极了,害怕这种恩宠终有一天会消失,害怕自己稍有差池就此丧命。 古人云:色衰而爱弛,我害怕三郎会离我而去。
我的担心还未散去,另一件喜事却悄然降临在我的头上,因为这件事,我真的成了后宫娘娘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3
封为昭仪的第三个月,我被诊出怀有龙胎,一时间,甘露殿成了整个皇宫的焦点。
三郎日日派人送补品,派专人打理我的饮食,甚至还将奏折带到甘露殿批奏,这种恩宠前所未有,当年皇后娘娘怀有龙胎也没有这种待遇。
风头太盛,终究是众矢之的,我被人下药了。
我的饮食一直是有专人打理的,可那天来送饭的却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宫女,我知道这皇宫里有人已经容不下我了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反守为攻。
我喝了一口那汤,便假装腹痛不止,身边的嬷嬷丫鬟立即请太医诊脉,那宫女也被扣在殿内。
太医查出汤中有毒,是砒霜,好在我吃的少,没有危及腹中胎儿。三郎震怒,着内监即刻查明缘由,所有涉案人员以谋害皇嗣罪名皆处死,以儆效尤!
三郎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,冷冷开口,“你若说出幕后之人,便只有你一人获罪,若不说,九族皆灭!”
跪在地上的宫女慌了,连连磕头,说话也结巴起来,“陛下,是,是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。”
皇后被带到甘露殿的时候,双目含泪,一脸悲痛,上前拉着我的手,语气中皆是同情,“妹妹,你可好些了。”
我推开皇后的手,嘲讽的开口,“娘娘怕是被人骗了,这砒霜没有毒死我这条贱命。”
皇后猛的一惊,似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,直到那宫女拉着皇后的衣角哀求时才有一丝破绽。
“皇后娘娘,您分明跟奴才说那是堕胎药,怎么成了砒霜了!娘娘您要救奴才啊!”
“皇后,你最好在朕让内监行刑之前招认,不然即便是皇后也逃不开这律法!”三郎真的怒了,言语冰冷,一点温度也没有。
我抚上三郎的手,对着他轻笑,语气中有些疲惫,“三郎,或许皇后娘娘真的不知情。”
“陛下,臣妾从未想过谋害皇嗣,也从不认识这个宫女。”
皇后娘娘性子极烈,“陛下若是怀疑臣妾,可以派人搜查臣妾的宫殿,亦可以将臣妾打入冷宫,将此案彻查到底!”
三郎派人彻查了整个皇宫,所有后宫妃子全部牵涉在内,禁足于宫中,凡与本案有联系之人皆押入内狱。
“三郎,莫要伤及无辜之人,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,我想为他积些福报。”我不愿三郎落下骂名,冲冠一怒为红颜,后世史书又会怎样谩骂,“将那宫女严刑拷打召出幕后主使便可。”
“都依你。”三郎吩咐到,“来人,将那宫女以及九族之内全部押入内狱,皇后禁足于大明宫。”
三郎对我好生安慰,直到公公来报,荣亲王觐见,他才离去。
折腾了这么久,原本疲惫的身子突然间有了精神,我躺在那儿,看着头顶的床幔,突然觉得原来后宫之中并不是有皇帝的爱就能无忧无虑的活下去!
我一直以为不去加害别人,别人也不来加害自己,可我忘了有谁会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,是我太天真了!
想来,依皇后的性子,她不屑于下药害死我,她若真的想害我,我又怎能怀上皇子。
皇后娘娘是上过战场的,从不拘泥于这后宫女儿家的勾心斗角,可今日之事怕是会让皇后娘娘和三郎离心。
平日里即便三郎不喜欢皇后,也是以礼相待,相敬如宾,毕竟皇后在宫中多年,从未有过差池。今日之后,帝后恐是真的无法破镜重圆了。
王丞相在前朝一呼百应,虽说当初逼天后退位,剿灭大长公主,王丞相功不可没,可身为臣子,要永远懂得自己的界限,无论是功高盖主,还是结党营私,都是不容饶恕的罪过!
王权终究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,如今王丞相居功自傲,大肆敛财,甚至大兴土木,早已触了皇帝的逆鳞。
大周皇室几经动荡,百姓的生活也水深火热,最是需要休养生息,三郎是贤主,懂得治国平天下,可王丞相却不知君臣之道。
从来前朝后宫密不可分,皇后仰仗前朝,前朝仰仗后宫,外戚干政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皇帝的权利不允许别人干扰,王家终究会成为这皇权的阻力,三郎想除去王家很久了,所以今天才会如此迅速的将皇后禁足。
突然有些讽刺,原来我这样一个没有外戚势力的人,可能才是皇帝需要的吧!因为在这深宫里,我只能依附他,讨好他,只有这样才能生存!
大明宫被搜出砒霜,更有皇后身边贴身宫女指证,皇后谋害皇嗣之名落实,就如同那大明宫石柱上的那个兽纹,那样显眼,那样让人不能忽视。
我总是在想,真的是皇后下药害我吗?这皇宫中有太多可能,太多不确定了……
皇后被废那天,我正坐在轿辇上前往承庆殿,那天的阳光真好,就跟我第一次踏入这红墙黄瓦的京都那天一样美丽,一样耀眼,一样充满未知。